考槃在涧

小哥,你这不是浪漫

瓶邪   小哥,你这不是浪漫

吴邪生贺(过去两个月才发现没有发)

       二月底的时候铁三角去了趟洛阳,没想到前脚刚到就大雪封路,航班取消,高铁、火车停运。在雨村住习惯了,南方地,再冷也还湿润些,不至于硬挨老北风的粗巴掌,吴邪下火车第二天就重感冒,窝在酒店里不愿意出去。

     “我说天真,好不容易来洛阳铲的发源地,咱们也得出去开开眼吧,你看你,小哥在身边身体就变娇气。”胖子坐在沙发上玩游戏,一个五筒潇洒的打出去。

     “那是你们北派的事,再说,祖师爷就在我被窝里,拜什么拜。都怨你脑子热,非说闲的蛋疼出来玩,大冬天就不能找个暖和的地方,看牡丹也他妈没个花苞。”吴邪在被窝里找了个好位置“你说你来干什么,地都不下了,来倒卖牡丹牌洛阳铲吗?淘宝上一堆,这钱能赚得了?”

     “这不是穷吗,老本全他妈让你那发小给呼噜走了,我说去马尔代夫咱有钱吗?再说了,金盆洗手前来个古都游嘛,你这人,真不浪漫!”胖子咋了咋舌“对一个六条,五条!”

      吴邪吸了吸鼻子,觉得被窝里有点空,伸长脖子去瞅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偷偷忙什么的闷油瓶,还背着他坐,真是反了:“胖子,小哥这两天忙什么呢?这么贼?”

      胖子嘿嘿一笑:“我不跟小哥睡一被窝,我怎么知道。”

    “那看来你跟隔壁大妈睡过一个被窝了,她偷拔了几颗小葱你都能看出来。”

    “艹,点炮了。天真你这嘴越来越毒了,小心小哥嫌你毒不跟你睡觉。”胖子蹬了瞪地,也转头看看客厅里的闷油瓶。

      感冒猝不及防的来,又莫名其妙的走,北地三月,冻掉耳朵,雪虽大,却并没有长白山的压迫感。也许是因为人幸福的时候,会对寒冷迟钝些。

      三人去老城十字街吃小吃,傍晚雪变得透明,被烧烤炉子烘的变细弱,长街蜿蜒,灯笼高挂,小贩们从街头吆喝到街尾。

      羊肉串烤得辣一些,吴邪扭过头看到张起灵小小的吸了口气,小红辣椒粒粘在嘴角,他俩对视一眼,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轻轻笑,再转过骂胖子让他别加那么多辣椒,不知道人老了要养胃。

      以前吃的苦再多也没关系,他就像个瓶子,时间慢慢往里注水,把苦透的过去慢慢稀释,等到如今,浓茶转淡,又有味道。他说他痛苦又满怀期待的等了他十年,这瓶子就是他的了。

      去西区吃水席,一道道菜送上来又被撤下去,八大盘四大件,流水般来,流水般去,尝了酸甜苦辣咸,坐在一张桌子上的人都还在。他们也并没有多少话要说,只是在磁场里互相接连对方。

      过了一星期,连奇葩的洛阳铲专题博物馆都逛完了,火车中于通畅,订了三月五号早上的票,两人要陪黑户小哥“哐当”回家了。

      前天睡得早,吴邪抱着瓶子睡得很安心,结果半夜被这瓶子摇醒,揉揉眼打起精神听这瓶子要说什么,才发现他给他织了条围巾。最简单的针法,长长宽宽一条,针脚被认真勾的很细密,那个人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――这个瓶子,什么时候都有这么丰富的表情了,果然还是他养的好。

     “吴邪,生日快乐。胖子说,要浪漫。”闷油瓶拿墨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。

    “小哥,你这不是浪漫”,吴邪慢条斯理摸着手里围巾,在那人好像有些错愕的神情里慢慢吐出一句“你这是浪”。

        那一夜,注定不眠。胖子心想明天一定要投诉酒店隔音效果太差。

       快天亮的时候,屋子里终于静下来,闷油瓶抱着吴邪,斟酌了一下开口:“吴邪,你――”

    “别说!睡觉!”

   

    到底谁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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